文/李大造
中国画不能叫画,叫字,叫书法更合适,因中国画的所有,从它的缘起,表现,谋篇和布局,其中种种,都是以书法为基准,故,中国画不能叫画,叫线条,叫章法,叫结构更适合。
中国人以为,写实不能叫画,中国画比较早地进去了唯识这个空间,与佛教中观论或是暗合,或是呢,受到佛教思维的影响也未可知。
中国画不表现现实,也不注重现实,它更像是心的自白书,它是稚嫩的,中国画里有一点童真是必须的,而这童真呢,并非是后来毕加索们的童真,而是少年老成,是阅尽世间沧桑特有的空白,它总是要留有余地,总是呢,让人有未完成的感慨。而这感慨,就需要后来者以跋,题等为表记和添补,它好像是一个建筑的脚手架,永不拆除,仿佛是一张藏宝图,只是里面的密钥是需要寻找的,切答案呢,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中国画里包含着拙老和直白的统一,既是迂曲的,又是直截的,它仿佛是碎尸万段,片言只语,仿佛是破碎的拼图,仿佛是呢,一份没有署名的遗嘱。
而观画者,由此也不能轻松起来,他必须十万个小心样的端视,字斟句酌地揣摩,而恰是如此,中国画就成了文化张罗的陷阱,远则远,近则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