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波和张一是作为第二批入场的艺术家。
陈文波的绘画作品《美好模型》是针对隋建国、展望的“棍”状物而从他旧作中挑选的。仿佛被肢解的身体,七零八落地堆叠在一起,抽象出塑料般的无机之感。这是一种间接的延展和接龙方式。
《美好模型》布展现场
陈文波《美好模型 No.1 ,No.2》
布面油画
200 x 150cm x 2
2020
《美好模型》入场作品现场
张一的《进入蛆壳》是专门为这次展览创作的新作,多少呼应了她的老师隋建国和展望的作品。不过,张一是一种既打开又闭合的方式。她用铝条、膏药、海绵等改造了一个可以随身背的睡袋,尺寸和结构刚好能够卡住她的身体。当她钻入和封闭睡袋时,规定了她的身体;当她在地面不断蠕动时,也就限制了她的行动。这种“作茧自缚”的“具身性”行为,恰似我们当下逼仄与内卷的真实处境。“蛆虫空壳”还可以作为一件雕塑作品,悬挂在展览空间供人观看。
《进入蛆壳》布展现场
张一《进入蛆壳》现场行为
悬挂在展厅中的《进入蛆壳》
第三批入场的艺术家是缪晓春和唐晖。
缪晓春说:这次在疫情防控时期的展览,给了我一次打发无聊的机会,避免了太多的纠结和无奈的心理问题。他利用工作室现有条件,基本上纯手工地打造了一件全新作品。这件题为《Meta花,愚人船和贾科梅蒂在上海》作品分为几个层级:半张可折叠的红双喜牌乒乓球桌是现成品,桌面一边是国际棋盘,另一边画满了象征手机应用的APP图标;其上伫立的是几组3D打印的自我形象叠加的雕塑;最上面的几组拉长的雕塑是他抽离于贾科梅蒂在余德耀美术馆大型个展的“上海意象”。他还说:创作期间,正是他面临元宇宙热潮、俄乌爆发战争、女儿滞留上海、父亲因病过世等等一连串的经历。因此,这件作品汇集了他对当下认知、判断和个人情感为一体的多媒介拼合装置,以及焦灼、扭曲和荒诞的生存痕迹与现实隐喻。
缪晓春《Meta花,愚人船和贾科梅蒂在上海》展览现场
《Meta花,愚人船和贾科梅蒂在上海》局部
《Meta花,愚人船和贾科梅蒂在上海》展览现场
唐晖充分利用了東京画廊+BTAP展场,将几种巡航导弹图像,以及虚构的型号和体量,用3M喷绘的方式张贴在空间的横梁上。举目一望,仿佛导弹从天而降。唐晖说:巡航导弹飞行时会保持一个相对稳定的高度和速度,看上去既平静又优雅。我着迷于这种武器形态的肃穆与庄严,并将其归纳为壮丽美学的范畴。当人们缺乏安全感,并对未来无法预期时,创作这些无实际意义,也没有科学依据的图形,或许是某种游戏中的一个设定,以使我们能够暂时忽略那些潜在的危机,感受这些器物中的线条和形状组合。
《巡航导弹阵列》布展现场
《巡航导弹阵列》局部图
《巡航导弹阵列》入场作品现场
与其说“堆叠”展为参展艺术家提供了一次表达、展示的机会,不如说是他\她们个性化创作契合了普遍的“时代情绪”。这不仅是“堆叠”展设置循环系统的一种特征,还是参展艺术家在“失重”下,难能可贵地具有现实针对性的艺术创作。
(图片、视频由高文建、赵天翔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