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禅心风神自远——品读杜小荃先生书画艺术

诗性人生——众家评说杜小荃（1）

导言：

2024年是甲辰龙年，龙开盛世，龙马精神。杜小荃将举办一系列的艺术活动，这也是他从艺30年来首次全方位综合性展示自已，举办展览、召开座谈、印行文集，出版社将陆续出版系列研究丛书：如《诗性人生——众家评说杜小荃》（文集）、《与古为徒——跟吴昌硕写意人生》（画集）、《人生独处是清欢——杜小荃生活随笔》（散文集）、《秦汉风骨——杜小荃的书法世界》（书法集）等。从本期开始，艺美网将隆重推出《诗性人生——众家评说杜小荃》批评文章，关于艺美网已往发表的杜小荃先生批评文章，不再重复发表，望请广大读者谅解。 30年来，杜小荃先生为艺术孜孜以求，笃定前行，每个阶段都有他不为人知且跌宕起伏的人生际遇。该书将全面、立体、客观、真实的再现一个艺术家的意气豪情与诗性人生。

花木禅心风神自远——品读杜小荃先生书画艺术

文／刘晓燕，资深媒体人、文化学者

犹记得和杜小荃先生的初相识，秋水凉月的十一月，在济南羊头峪他的画室里，画卷徐徐展开，顿时满园春意融融。铺开宣纸，喝上盏茶，杜先生的话匣子便打开了，滔滔不绝地谈起他的书画、他的生活，和他的艺术梦想。其不同常人的思维方式，如潭中之水，清澈但让人难估深浅。可谓雅中带狂，文中有刚。雅者，从他的举手投足，谈吐之间透出一种文人必备的那种风雅，阅读过他为自己或为画友所撰写的序文，即能看出他的才华；狂者，他性格豪放，对酒当歌，无不让友人赞叹。酒后笔走龙蛇，剑气如虹；文者，画也，所作飞禽走兽花鸟虫鱼，皆形象生动，继承传统，师法自然。

雅乎？文乎？狂乎？准确地说，杜小荃其实是一位文人画画家，他的绘画是在现代意蕴中体现的宋元以来的传统格局和笔墨语境，线条中的古拙天真于汉唐前的壁画、器物上可以找寻，浑然一体，格物致知；墨迹中的沉稚，仿佛天工开物，中国人的宇宙精神在无限与有限的交融之中，得以绽放。

闲寂风雅诗心画意

杜小荃先生的绘画有一种寂静之美，可以用"闲寂风雅"四个字来概括。通过他的作品，可以感受到他对生活的热爱，对万物的温情。他喜爱观察并善于捕捉身边点点滴滴的细节，瞬间的动作、片刻的态势定格在他的画面中，"动"立刻化为了"静"，这份"静"中，蕴含着自然界生命的律动，微妙玄通，让人体味到一种空远幽玄的意境。

杜小荃先生的山水作品同样表现出这种沉静，简洁中散发逸韵，平实间格调高雅。这些小景山水构图巧妙，墨线稚拙，墨色浓淡相宜，画面古朴、清微旷远，从中能感受到画家心的恬淡、安逸。

仔细品读杜小荃作品，亦可知"书画同源"的奥妙。在艺术实践过程中，杜小荃将书法自觉融入运用到创作实践，取得了不同凡响的艺术效果。他的文人画创作，顺应时代审美要求，注重艺术自身发展，重视个人独特感受，抒发个性，以书法入画法，写意传情，以巧藏拙，蕴妍于朴，苍劲中求柔媚，纵逸中见法度。往往是寥寥笔，便神韵尽显。应该说，他比较好的继承了诗书画相结合的文人画风，善用简练得当的笔墨，恰到好处地使情感挥发到极致。

诗书画结合，是文人画的显著特征。杜小荃的画恰好契合了这一特点和要求。他的许多作品不仅仅以书入画，而且还以诗入画，诗中有画，画中有诗，诗情画意，相互交融。应该说，良好的书法功底，深厚的传统文化积淀，是他文人画创作能够成功的坚实基础。

中国花鸟画创作的最高境界是情趣美，画花鸟最难也在于画出情趣。杜小荃的画，却做到了画里有情，画外有画，情景交融，把花鸟画画出神来了，画出情来了。纵览他的作品，既保持了中国花鸟画的传统精神，又形成了自己的个人风貌，达到了思想性与艺术性的和谐统一。

吴昌硕曾说道："小技拾人则易，创造者则难，欲自立成家，至少辛苦半世。"这句话在杜小荃身上体现得尤为明显。几十年来，他贤闭户于斗室，游目于书画，坚持每天十来个小时的绘画与读书，熔铸出具有自己独特艺术个性，使人能够萌以幽渺之思、启以睿颖之智、发以清淡之情、养以质朴之趣的花鸟画来。

可以说，杜小荃的画，不仅是视觉的享受，同时也是诉诸心灵的乐曲，观他的画心里会自然涌出古琴的清音，让人感受到嵇康所描述的"目送归鸿，手挥五弦，俯仰自得，游心太玄"的妙不可言。

古井心境魏晋风骨

在工业化甚至信息化大潮汹涌的时下，纵然能够有安置一张画案的空间，也很难造就一颗沉静的心灵。在这一点上，杜小荃算是为数不多的异数。也许是天赋之，也许是蒙养之，他能在如今保持着一颗古井心境，一心作画做人，还能得其机要而不脱离人境，可以说是修为之大。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他书画中流露出的澹简、高逸、润雅之气息当是对他这种坚持的最好回报。

杜小荃一直在追求中正虚和之美。这是以儒家"中庸"思想为主导的审美观，也为书家所追崇。其艺术法度严谨，结体对称规整，上紧下松，端庄典雅，笔势中敛，左右开张，疏密有致，行笔圆浑淳厚，有端庄肃穆的意度。唐太宗形容这种美："其道同鲁庙之器，虚则欹，满则覆，中则正。正者，冲和之谓也。"这种中正虚和之美也是高建自我修养的表现，古人云："字如其人，立品为先，"又云："立品之人，笔墨之外有一种正大光明之概。"艺术创作，多是心境与艺术创作的契合，要在心静神凝的状态下表现一种宁静致远的境界，注重作品形式与内在韵致的蕴含。他正是以中正平和的心态，迎来艺术上的中正虚和之大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