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注:这是一部由法国作家安德烈•纪德(André Gide)1909年写的中篇小说,具有自传性质。“La Porte Étroite”英译为“narrow gate”,即中文名《窄门》。圣经中的“通往天国之门”。
阴差阳错,我的案头多了两本《窄门》。同一位法国作家,不同的译者。为了便于完成阅读,我打算两本放在一起来读。
周末忙里偷闲,我两本一起读完了。我不会法语,也未在此打算比较二者翻译水平。我注意到其中一本有一处打印错误:阿莉莎变成了艾莉莎,无伤大雅。两译本行文大相径庭。有意思的是,一本详细介绍译者背景。另一本则丝毫不提译者,该译者也是“产品经理”。商业化时代,译者不一定非要是“大家”的鸿作,“信达雅”应该不是一般翻译作品所祈求的境界。我也承认,号称读完第二本译本,算是潜在的自欺欺人吧。我没有耐心一页一页地看下来。我几乎是从头到末地翻跳着。那些从第一本译作里汲取的情节,在读第二本书的时候,历历在目。那些从第一本译作里蹦出来的无数个疑惑和不解,亦是活灵活现地摇摆在我的眼前。
言归正传,如果《窄门》描述的是一种爱情,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爱情?!
世界上,任何“爱情”都应该是有“结果“的——无论这种结果是否是当事双方所期待的结局:皆大欢喜;“此恨绵绵无绝期”;破镜重圆;生死相依;“爱之深,恨之切。”在此不能一一列举。
通往“爱情”终点的道路或平坦或坎坷,因人而异,引人入胜。但在最终到达目的地的时候,人们必须通过一道爱情的“窄门”么?这“窄门”,是同样的宽度和跨度么?
我想起12月4号“离开”这个世界的八十六岁的”琼瑶”女士来。她与《窄门》里的“阿莉莎”应当属于“爱情”光谱上不同区域的主角。阿莉莎与自己的表弟杰罗姆相互深爱而没有走到一起,“琼瑶”与“平鑫涛”不顾“世俗”而“抗争”并合法结合到一起,共同生活了四十年。阿莉莎去世之后,将若干年的日记和信件密封,交给了“表弟”,那是她对“爱情”的深情表达和她的真挚情感的载体。”“平鑫涛”于2019年去世。他将所有物质遗产全部传给了与前妻的三个成年子女以及直系亲属(计7人)。他在遗嘱书里提到:他把全部的“爱”都留给了“琼瑶”女士——珍贵的“爱情之约”亦或是廉价的“一纸许诺”?
平鑫涛早已魂归故里(他的故里为何方?)。他本人无法亲自为世人给出“准确”的答案,至少来于他本人的理解。素以创作“爱情”题材小说名闻中文小说届的琼瑶阿姨(BBC新闻将她称为“全球最受欢迎的华文言情小说作家”)则在耄耋之年以自己决绝的离开人世的方式(自杀)、相关遗嘱、生前录像记录给出了力透纸背的答案。如果她对个人“爱情”的遗憾与愤怒可以投射到人世间,那将会是怎样的与“爱情”有关的标题?琼瑶以自己最后关头的“作品”或者“行为艺术”告诉了她的答案:“冷”。这无疑是对她一生中的所有作品一记致命的耳光——“爱情”在人世间是不存在的,“它”存在于人类玫瑰色的梦乡和狭隘的想象中。但它会一直在人们的笔尖流淌着,它将如一面旗帜鲜明地飘扬。
我不是琼瑶小说迷。我不记得自己曾经完整地读过她的小说。我询问C导:“琼瑶和平鑫涛二者是相互利用呢,还是“伟大”的爱情?,或者二者兼之?”C导回答道:“旁人说不清,道不明。这只能由当事人自己来感受了吧。”
是啊,别人的人生只能别人来承受和理解,我们普罗大众只能自己承担自己的“十字架”,或清醒或懵懂地朝自己的“窄门”走去了。
参考资料:
太7:13-27”你们要进窄门。因为引到灭亡,那门是宽的,路是大的,进去的人也多。引到永生,那门是窄的,路是小的,找着的人也少。”
和合本2010(上帝版-简体)“你们要进窄门。因为通往灭亡的门是宽的,路是大的,进去的人也多。”
陈喆(1938年4月20日—2024年12月4日),多以笔名琼瑶为人所知,台湾言情小说作家、编剧、影视制作人、华语歌曲作词人。出生于四川成都,1949年来台。其笔名出自《诗经》诗句“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意为细腻纯洁的极品美玉。
作者简介:关东胜,艺美网专栏作家,工学博士(美国)、工商管理硕士(美国)。曾任教于京城高校,现定居美国,从事食品安全和品控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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