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
人文画的水墨人物画有1000多年的历史,形成了自己独有的价值体系和完备的语言形式。但是近100年来,水墨人物画发生了很大的变化。首先是上世纪初新文化运动以来,引进西方的写实造型改造水墨人物画,建立了一支俗称写实性水墨人物画的分支,并在这一百年得到了很好的发展。改革开放四十年来,水墨人物画又有了很大的变化,面临更加多样的选择。作为当代艺术家,在全球化的背景下,在多种资源的背景下,当代水墨人物画面临哪些问题?又应该如何发展?都值得我们深思和探讨。
4月8日,“当代水墨人物画创作思考”仰山论坛在书画频道艺术交流中心举行。特邀学术主持人、中国国家画院副院长张江舟,书画艺术家和美术教育家代大权、梁占岩、赵奇、张立柱、赵培智坐而论道,围绕如下话题进行热烈讨论深入交流。
一、当代水墨人物画如何面对深厚的古代民族传统
二、当代水墨人物画的价值构建和语言的拓展
三、对水墨人物画未来发展的展望
话题一:当代水墨人物画如何面对深厚的古代民族传统
张江舟:今天的到场嘉宾,有两类组成,一类是水墨人物画家,还有一类是非水墨人物画家。对于两位非水墨人物画家讨论,相信大家是非常期待的,一定会谈出一些我们过去似乎听不到的一种另类的说法,或者一种另类的视角来看当前的水墨人物画。代先生是版画家,看他怎么谈这个话题?
代大权:我是国画的外行,但是旁观者清,有时候从外行的角度看国画的内行的场面还是觉得非常热闹。不管传统也好、当代也好,我觉得中国画一直是随着时代的变化呈现自己的变化的过程中,同时也处在一个自己看待这个体系不断的补充、不断的完善,又不断冲破过去给它的历史局限。赵奇先生的写实风格和梁占岩先生,比较淘气、调皮的画法,两人路数不太一样,两人甚至有点呛场,我非常希望倾听双方交流。
赵奇:我觉得我非常有传统,我真不敢说我就在坚持写实主义,我在坚持现实主义。作为我自己,我喜欢绘画,我是一个画家,通过绘画来做我的表达,我的诉求。比如我遇到什么了,我感到什么事情了,我就画,或者我有想法也行。
最近这些年大家争论、讨论的,尤其是十三届美展之后,看大家对水墨画有些看法主要的意见是对写意画的缺失。工笔画现在占很大份量,缺少写意画。但我认为整个艺术创作、艺术作品都是一个写意的东西。因为一形象就是一个意向的造型、意向的动没有办法来谈哪个写意、哪个不写意。应该就是一种表达,得有一个时代的气象,有时代的追求。所以不要局限在是否工笔、是否水墨这样一个问题。
张江舟:我想对中国传统精神,尤其对写意的理解,不要简单的理解成一种方法论,简单的把它理解成一种作画方式,我想这种写意包含它的思维方式和我们观察事物的方式,这个很重要。
梁占岩:传统,就像一本厚厚的大书,留存了那么多古人的智慧。一个当代人要想有作为,离开了传统就像背弃了自己的家庭一样,这种损失可能是接近愚蠢状态。但按传统去照抄一种古人的经验,去临摹一种既定的现有的样式,也是不聪明的。
如何承前启后,一个是承接传统获取滋养,另一个是如何给以后的发展带来一些意义。如何在这里面多一些吸收,然后还有一种转化和生发,要有一种心性的酝酿过程,才能够找到当下个人的创作的点。我个人的体会人物画家不同于山水和花鸟,山水实际可以忘情于山水,找到人和自然交流对话的一种方式,花鸟可以一笔草草写心中意气,那是直接的抒发式。但是人物画就是一个独立的画科,必须面对生存,面对一种直面人生的态度,要有一种深层的精神投入状态。
张立柱:我考虑,中国民族传统量非常大,里面包容了,包括意境、写意。我想就中国水墨人物画来说,写意是深厚的艺术传统的主体基因,也是中国艺术审美的核。也是语言形成与演进的核,我是强调写意这一块。中国画的精神一直叫写意,这块传统很深厚,这个文化场也是很大的。
我有一个不成熟的看法,当今占据主场地的写实人物画,我觉得它不属于中国传统的。我想只要以科学性的视角准确为造型基准,那么在中国这个文化大地上运用得再好都有种压风范的感觉。就好像戏曲舞台上写实布景怎么都和脸谱、水袖放不进去。从文化的历史场合审视,我个人觉得有是嫁接式的时代个案的成功,因为是与中国的大文化精神不同道,就像我刚才说的戏曲舞台上写实布景和水袖、脸谱放不进去一样。所以这个路子往前到底有多大的空间,我是表示怀疑的。
回归到大的中国写意,不是大笔一挥叫写意,但是得有意。目前的问题在于有一种中国材质与写实造型加上生活现象的这样一种希望组合魔方,多少年来、多种原因,形成在一种同心圆里面的各种姿态的转圈。因为真正像大跨度的往前跨的时候,对中国人物画如何认识传统,深厚的传统,确实是一个非常大的题目。
张江舟:张立柱先生的话谈出了目前当代写实性水墨人物画的画家们共同的困惑,起码是大部分画家的一些共同困惑。我和张立柱先生有同样的感受,画了几十年所谓的写实性水墨人物画,画到今天充满着困惑,我甚至怀疑这条路走不通。想展开这个话题太大,涉及到中国文化传统的问题,也涉及到中国画材料本身的问题等。我希望油画家赵培智先生换一个角度看一看中国所谓水墨人物画。
赵培智:我作为外行画油画的不懂水墨,作为一个旁观者看的的确是这样,起码占主场的大部分人的确和传统是有很大距离的。我觉得我们的传统是割离开的,或者是一个丢失,这不单是绘画方面的问题,整个文化界可能都存在这个问题。我们现在也都在试图找回传统,或者从传统里重新审视,重新汲取营养。回归传统或者学习传统,容易产生矛盾的问题,过去方式拿到现在表现现代人的生存状态,肯定也是不合适的。我同意梁占岩老师说的,传统的东西需要转换。如何转换,我觉得这是一个难题,是一个课题,但是得去做,如果不做,永远停留在一个在线的层面。
梁占岩:个人的理解,我觉得写实和写意是两个不同的状态,写意不只是一个画法,也不只是一个画种。写意应该有一种精神归属的状态,带有一种情绪表达的愿望,我觉得这个是写意的状态。你能感受到一个画家精神投入的那种状态。张立柱或张江舟都有表现性的,都有个人表达的精神诉求,有情绪表达的愿望,我觉得是在写意环节上探索、突破。
张江舟:第一个话题大家都谈了一些自己的观点。设计第一个话题要谈传统,因为对传统,我认为实际还是有很多误区的,对传统的理解和对传统的态度,态度是一个问题,对传统的理解又是一个问题。
每次谈传统,尤其中国画家不能仅仅拘泥于文人画的范畴。我们的传统还有宗教美术、民间美术,还有等等一些美好的东西。这是一个对传统的认识不可过窄。
再一个是对传统的创作问题要放松一些,对传统的理解更多是精神文脉上的一种承袭。我自己感觉放开来,什么都可以,所有民族、地域的视觉语言的东西都可以借鉴,我经常说尤其对待西方也可以放松一些,可以大量的借取。我经常开一句玩笑,不见得对。我说猪肉放开吃,怎么吃猪肉都不会变成猪的,只能强壮你的身体。就像我们面对其他传统,不要怕别人的东西进来以后我们自己的东西没有了。
虽然我今天的身份是主持人,按说主持人不能谈这么多话,但是我着急,我是画家,我想当嘉宾。
话题二:当代水墨人物画的价值建构与语言拓展
张江舟:今天我们大量的水墨人物画是没有文化关照的,是人云亦云的,古人画什么我画什么,画个古人长袍,画个少数民族放牛的小姑娘,我也这么干,这种东西缺少文化关照、缺少文化思考的东西太多。一个优秀的当代的水墨人物画应该如何使自己的绘画和今天的当代文化进程、社会进程有关,同时在语言的拓展上如何体现自己的学术价值,我想从这些角度,今天在座的各位应该都有很多想法。
梁占岩:这个话题有些沉重,但确实非常有意义。作为一个画家面对当代的生活,面对艺术,都应该做出一个回应,那就是要把你对生活的体验,把你的成长经历,这种感受的东西传递出来。
成长环境对一个人这种心理意识的形成,对于对生活的理解和判断都是有关联的,包括遇到了一些人,你的老师、你的朋友,这些人对你有影响,包括你看过的书,看过的电影,我觉得所有这些方面都应该形成一种意识,储存在你内心当中,变成了一种资源,变成了一个可以生发出有意义、有价值的东西,沉甸甸的,这就是底肥。
我们这个年龄的一批画家经过了一些动荡的事,总有一个沉重、深厚的东西,甚至于有些痛苦、焦灼的东西在那儿坠着,离开了那种沉甸甸的痛苦的体验好像还不舒服,完全自由、完全不管不顾的,做不来。我觉得我倒喜欢这种厚度,有了这种焦灼,有了这种体验,那个画才能有一种份量。
我觉得作为一个人物画家,应该有直面人生的态度,应该找到一个对应点,有疼痛,体验过了那么一个点,才能坚定不移地走下去,或许这么走下去就接近你的信仰,我觉得那样作为一个人物画家才有意义。
张江舟:当代画家如何使创作更多贴近自己的精神体验,很重要。想这可能反映了他内心对当代社会问题和当代人的精神阅历或者情感阅历一种非常切肤的体验,也同时体现了一个艺术家的社会担当。请代大权先生谈谈这个话题。
代大权:作为一个外行,我看国画,我发现有一个现象,幸福的画家的画越来越没法看,而充满了苦难的画家的画是有所期待。因为他充满一种悲天悯人的情怀,不管是家国情怀、离愁别国,他始终处在一种苦苦的探索之中。这种画家之所以值得期待是他在一直努力、一直寻找、一直提升。
我观察中国画的时候,中国的写实的绘画人有一种很大的时代背景,就是主题性。包括越来越多的主题性的所谓美术工程的创作。当代文化诉求越来越多样,越来越多元,现在我觉得水墨画家尤其是中国人物画家一下就分成了两个不同的方向。一个是彻底没了方向,绘画怎么一下就回到了考前班的水平。但是还有一些画家,这些所谓有独立思考的画家正在酝酿着更深刻的作品,过程正在酝酿着针对于人类共同面对的这样一个重大疫情的时候,作为一个个人的存在,怎样从人性和人的性命、人的价值进入到创作的这种表现中来。
而有关于绘画的再现和表现,我觉得也是因人而异。每个画家每天都在探索一种更适合自己思想,或者倾向的一种表现方式。很可能有的像顿悟,或者有的是渐知。这两个词是董其昌在南北中的时候提到的,南顿、北渐。实际上每个人也都是处在两个方向上,一种人是一种顿悟,马上就能够产生改变,但是有的人还是渐知,慢慢地就融入到这种改变之中来,因人而异。
我同时看中国画的时候也很少去注意语言层面的这种细节,我更多的关注语言后面潜藏的人的存在,我要看到这个人,这个人才给我带来对画面的思考,这个人给我思想,是不是能够引起共鸣,还是给我反感和抵触,看画和读画不是一回事,看画可能只看到表面形式,读画要读懂画家之所以这样思想的所在,我对看画和读画之间还是有区别的。
赵奇:我们谈绘画是个非常复杂的问题,是人的精神生活。而人的精神生活都是在互相影响着,这是一个现实。这个问题我们不能抛开以后怎么做。但是有一个问题,我倒不担心绘画以后怎么走,怎么做,就像我们说中国画,我们在使用中国的语言、中国的文字,我们就一定在这个范围内来做,就叫做得好。
张立柱:现在进入这个问题就谈到艺术的核了。有一种想说出来,擅长用什么语言就用什么语言说,我们目前正处于心中没画,尤其中国画这种套路的东西太多的时候就会出现这个问题,这就是你说的价值的建构,我觉得需要这一块,站在这个角度,尤其中国传统人物画,现在就是朝现代往前走,先得心中有话要说,包括现在面对当下的社会状况,人之间的对各种的冲击你的精神层面的东西。
在文化关照上,要有个“道”,这时候你就会放开思路,都能够给人物画里面的语言开拓。然后要表达感受,感受逼着你拉入前面说的传统的写意体系里面,咱们就会往前走一大步,那样才有了价值建构。要不然,假如只是所谓的进入传统,心中没有所说的话,只是转圈圈。
梁占岩:我补充一点,都说贴近时代、贴近生活,我觉得对“贴近”这个词有一种异议,因为很多贴近都做的很假,很肤浅,很世俗,很流行的东西,可能更接近时尚。贴近内心才能够和时代和生活连接起来,所以贴近的应该有一种独特的发现、切身的感受。
代大权:一贴近就假,因为号召贴近的人首先自己没贴近,他号召别人贴近,他觉得应该贴近,我们可以告诉贴近的人我们已经贴近了,我们就在人民之中,我们不用深入,我们就是人民,我们干嘛骑驴找驴。
我觉得赵培智是真正贴近了少数民族的一种生活状态,他一直在表现这样一个题材,方向。我觉得他在表现尤其是少数民族人的状态的时候是目前中国表现的最深刻同时又最生动,这两种很难同时出现在一个画家身上,既深刻又生动,这点他能做到,说明他对贴近有一个自己的理解。
赵培智:画家首先得真诚,真诚的面对自己,面对画,面对生活。你画着画,不管别人怎么想、怎么看,首先你自己得感动你自己,你自己得激动起来,得有一种非常真实的情绪和感受在里面,不这样的话就是假的,这是首先第一点。第二个,我觉得还是要有独立思考。我觉得人物画应该是最难的,因为人是世界上最复杂的动物,人性是复杂的,所以我们干的是一个最难的事情。但是反过来说人物画如果要想画好,如果不去表达人性,不去研究人性,我觉得都是失败的。
话题三:对水墨人物画未来发展的展望
张江舟:我们这个中国画,尤其水墨人物画下一步应该怎么走,这应该是大家共同思考的问题。在我的关注当中有两种声音,一个态度要坚持民主本色,排除外来干扰,这种声音还挺多,似乎表达出一种如何的文化自信,但我认为恰恰是一种文化的不自信,总把自己放在一个弱势文化角度,怕外来的东西进来以后吃掉自己的东西,第二种态度很宽容,融入世界多元格局,广受博采,不提当代转型,应该说当代的一种建构。我想基于两种语言背景,我们大家都谈一谈你对这些问题的基本看法,对中国画未来怎么走的一些基本看法。
梁占岩:我觉得表述方式,抒发情感的方式很重要,语言本身是有当代性的,如果光澄清老套路的东西,功夫再扎实你也不鲜活,而且年轻人对你那套老生常谈的东西也不感兴趣。
去国外,我那时候就挺羡慕那些看到一把年岁的老艺术家,你看他的画不管好和赖,它很新、很当代,那种思维方式,那种语言,甚至于那种茁壮都很时尚、很当代,是一个鲜活的状态,没有那么多的陈腐。我觉得如何把这些抛却掉,还一个艺术家最真实的状态,让语言有一种清新,让自个儿的思维方式变得灵动一些,多透透气,多见见阳光,使那种腐朽,那种樟脑味的气息散一散。
代大权:我觉得没有必要羡慕,可以欣赏,我觉得欣赏比羡慕更有价值,因为什么呢?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你走过来的,他们的上天入地,他们的喜怒哀乐,都是你经历的。
梁占岩:艺术上可以不断更新,艺术上的腐朽、苍老,未老先衰,那说明你愚蠢,说明你自我封闭。我觉得艺术不会伴随着你的生命的衰老、身体的衰老就衰老,有些人越老,少要稳当、老要张狂,越老越应该随心所欲不龃龉。
代大权:在中国,有些老先生他们是逆生长的,你活泼,我比你还活泼,因此我觉得艺术作用于一个人的时候表现的不仅仅是它的表现方式,更多的是改变一个人的声音的立场。能够让你越活越年轻,这才是好的艺术。让你越活越没有活头了,这是什么艺术,这是害人术。
张立柱:作为个人要有个性,作为一个民族也有个性,要不然等于你就没有存在的意义。艺术肯定是多元的,要多元肯定要融入到大的世界里面去,所以我觉得不矛盾。人物画直接就要撞击你的心灵。但是触及心灵的时候要像蒙克、科勒惠兹把当下真实的打动心灵的东西用独特的人物画打动出来,这是给水墨人物画很大的题目。
赵奇:对未来这个思考,这个话题以后不讨论了,没有意思,讨论完,谁知道未来什么样?作为画家,首先你得有这个能力把这个活干好,画家之间要看这个画画的好,这个版画好,我一看就感动了,甚至不用什么话我有知道它是好的,它就真的好,是因为它确实有这个能力做的好,非常朴素的话,非常简单。
赵培智:我认为好的艺术里面一定存在一种类似艺术的基因,像一个密码一样,这个轮廓多一点不行了,靠边多一点不行,少一点也不行了,恰到好处,到这个时候大家看着都能够感动,我觉得是要找这样一种规律性的东西来具体拓展,而不是一个空泛的。
代大权:对未来水墨画人物画创作的思考,中国画界有两种声音值得关注。实际上中国画这两种声音就不应该成为一种对立的问题,实际上是在坚守本土的立场上同时引进西方的各种新的表现元素。
张江舟:现在中国画界就是有一种坚决抵制西方,不仅仅抵制西方,坚决抵制所有中国画以外的东西,有些先生甚至到什么程度我就不讲了,就是西方的东西不仅仅是绘画上不能借鉴,平时谈话语言都不能谈西方词汇,包括构成、造型,造什么型,中国画讲写型,这种都有,就是存在这种情况,两个极端的对立。这种势力特别大,在我们的艺术院校、专业队伍里面占了相当一部分。
代大权:之所以有些先生提出来西方的全盘否定,我想这里面还有一个个人的利益问题,如果我们对西方的东西大量的引进或者大量的使用,很可能老先生忙了一辈子的事情没有价值,他自己的价值没了。
回到五四时期我们曾经提到的老问题,就是东方文化和西方文化是怎样一种关系,当时提出一个口号,中学为体,西学为用,就是指了一个手,伸开就是一个巴掌,合起来就是拳头,拳头就是拳头,张开就是借鉴,在借鉴和吸收之间我们要找到一种自恰的体系或者自恰的能力。我对未来中国水墨画的判断,也就是你们现在已经在做的,语言一定是新颖的,思考一定是深刻的,表现一定是个性的,审美一定是独特的。
我觉得争论是对于画家最大的伤害,画家就是拿作品,争论是让外行尤其是不懂画的人去争论,很好,他们靠这个来获得他们对于审美的兴趣,但画家本身是创造审美的人,他没有必要参加任何争论。他们在一起碰撞、交流不是问题,他们只是在互相尝试,取长补短。
张江舟:今天大家都谈了自己的看法,每个人的发言都非常精彩,就对于传统的态度问题、认识问题,以及对于当前的价值建构问题、语言拓展问题,还有对于中国绘画创作方向上的问题,大家都做了非常精彩也非常深入的探讨。今天的论坛不仅会为我们每一位创作实践者带来收获,我想对电视机前的美术爱好者、美术工作者应该都会有非常好的启示意义,希望今后有机会大家一起再接着谈。今天的论坛就到此为止,感谢各位嘉宾,感谢书画频道,也感谢电视机前的各位观众朋友,大家再见!
本文来源:书画频道